第三章 所谓女神——（上）
真·勇者无双！
先做个本节预告吧，反正也只是随随便便看看而已嘛～：
红发公主终于拔刀，阿休休木生死未卜？
总而言之，真·勇者与魔王（果然是我吗？）的决斗，就在下节揭晓。
这个时代是一个阴盛阳衰的时代。
西历1034年，隐藏了魔王身份的我，决定以旅人阿休休木为职业，作为一个新的开始而独自漂泊在世界各地。
那时正是世界最为混乱的时候，人类与魔族的争斗日益激烈，本来应该是联合大家的力量一起对抗外来之敌。但愚蠢的人们却只顾得上自己的利益，一场场内乱相继爆发，世界不但没有恢复和平，反倒更加黑暗。
每当国家内战爆发之时，胜利者们会以悲痛的口吻痛斥魔族蛊惑人心的的可怕，以掩饰低头痛哭时上弯幅度夸张的嘴角。
胜利者即为正义，失败者则为邪恶！但生活在底层的人民，却依然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即便如此，总有人能明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哪怕是神的荣耀已经无法照耀世人，哪怕人们已经完全陷入苦难的泥沼，也总会有人站出来，作出最为崇高和神圣的审判。
而那个人，其名为——
『匹诺曹大叔，邻近县城还没到吗？』
我躺在由秸秆堆积成的床垫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随着马驮向前行驶。
无数宽大的松树上积沉着厚实的白雪，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都会掉下来似的。
而天空却又是出奇的蓝，和松树上的积雪照映着仿佛无数朵匆匆飘远的云朵。
这是我当上旅人的第二年，我和刚在商会认识的匹诺曹大叔一同前往下一个较为偏僻的乡镇。
『啊哈哈，你看前面那座山，我们要去的乡镇就在那座山脚下。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啊。怎么说我们也是商人，要沉得住气才对。』
『哈哈，说的是呢……』对于大叔的说教，我不在意的敷衍道。
不过真要比年龄的话，在我眼里这个留着络腮胡的大叔才是个初生的婴儿罢了。
匹诺曹大叔是一个较为豪爽的家伙，说话时总喜欢没理由的笑几声，有时还会讲起一些他以前的趣闻。我之所以会与他结伴而行，一部分原因便是他的人格魅力。
而另一半的原因，他是一个游往于几个城镇的行脚夫，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马车夫。因此对于相邻城镇的道路也是颇为熟悉。与他一起行商也让我省去了不少花在路程上的时间。
『阿鲁巴小弟啊，老哥还真是不太清楚，你车上装的一袋一袋的到底是什么啊？！』
匹诺曹大叔拉了拉马绳，呵斥马跑的慢些，然后凑到我的跟前问到。
不过他在意也很正常，我的车上和一般行商的车夫不同，并没有给后面扩充库存，也没有加一个防风遮雨的顶盖。
而是用厚实的麻布将货物裹了起来。
想必匹诺曹大叔也和那些想要偷偷翻看我车上物品的商贩一样，对其充满了遐想吧。
不过实际上内容物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当然其价值却是让人垂涎的。
『啊，大叔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了，这可是已经点燃了大叔我的商人之魂啊。』
匹诺曹大叔一本正经地说道。
话说商人之魂是什么啊……
『嘛，告诉你也可以啦，但是可不要说出去啊。对我来说，还是挺麻烦的。』
『哦哦，你相信我吧，知道我为什么叫匹诺曹吗，就是因为我长了一个只要说谎就会变长的鼻子啊。所以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你就相信我吧！』
匹诺曹大叔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略显微红的鼻子，显得颇为自豪。
哈，虽然听到他的名字后就有所猜想，没想到还真是吗？！应该不可能才对吧。
『其实说的挺神秘，就是单纯的香辛料而已啦。』
被他逗笑的我毫不在意的说了出来。
『香辛料啊，怪不得你要这么保密呢。』
大叔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点着头。
『如果说出去确实难保会让那些商人吵死。』
是的，就如大叔说的那样，我之所以要搞得这么神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在商会被其他商人们围住软磨硬泡的和我易物。（注：易物即是使用和其物品相同价格的物品进行交换。）
在这种兵慌马乱的时代，即便是平常饮食需要的调味品，反倒成为了商流繁盛的缺乏品。
明明穷人们还连食物都吃不饱，但富人们却已经厌弃淡之无味的食物，而想要追求更加可口的食物。
而香辛料就成为了富人们饮食必备的调理用品。
也是因此，香辛料的价格十分昂贵，在一些缺乏资源的地段更是连黄金都无法比及。
『对啊，就是因为他们想要在那种交易所以低价买进，再转手高价卖出的心态才更让我感觉麻烦啊。』
『啊哈哈，看来小弟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匹诺曹大叔干笑了几声，拉住了缰绳，然后他停下了马。
我也从秸秆垫上爬起来跟着停下了马匹。
『让马也休息一下吧，等会往山下的路程估计更加难走。』
『啊，是啊。』
我从车上跳下，踩在松软的地上，土地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踩在脚下能听到噗噗的声响。
接着我环顾四周，现在所处的地方很是微妙，四周都是苍天的松树，却笔直的长着，一点也不阻碍视线。大叔正靠在马旁抽着卷烟，明明之前还挺幽默的他此刻看起来倒是有点沧桑的样子。
『话说，大叔。你的马车倒是挺大的嘛。』
我尝试着和他搭话到。
他的马车由于是载客用，所以不但设备健全，还是4马拉车，从外表上看也具有一种幽雅和恢宏并存的样子。
『嗯，那是当然。老哥我啊，从小喜欢看着马车从容地穿过乡村大道或古旧的城区街巷。』
『所以我从小就想要买上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不过当时我还是一个孩子，所以想的还是不周全呢。只是想买马车，可是用来做什么完全不知道呢。』
大叔用手**马匹的鬃毛，让其能够适应环境安下心来吃干硬的柴草。
『直到后来我妻子出现之后……哦哦，这里还有一些Vin Chaud（热白酒），之前倒是忘记了。怎么样，要来一点驱驱寒吗？』
大叔背对着我晃了晃酒瓶，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酒瓶中晃荡着的类似葡萄紫的液体。嘛，虽说我倒不是很冷，或者可以说根本一点都不觉得冷，但对于酒的追求倒还是有的。
不管怎么说，与魔王相匹配的，也就只有上等的美酒了。
『谢谢，那么我就放些能够迅速提升浓蕴度的黑胡椒好了。』
我从装满香辛料的裹布下面掏出装有黑胡椒的袋子，将其抛给了匹诺曹大叔。
『啊哈哈，谢了，果然这种驱寒酒还是要配上香辛料才够劲啊。』
大叔捏出一撮黑胡椒，放进嘴里，然后又仰头猛灌了一口酒。
『啊哈，真爽啊！小弟你也快喝，一会就没有这么cool的温度了。』（注：这里的cool即是一词双关，既是指体温，又是指瓶内酒的热量散失口感度下降。）
我也照着大叔的做法猛灌一口。
黑胡椒和白酒一同刺激着味蕾，热酒滚入身体内的感觉更是美不胜收，令我无法自拔。
『呀～真是有够cool的。』
我也呼出了和大叔的感慨相似的肺腑之言。
『话说回来，我刚才好像听到大叔你说夫人的事情来着，你不是独自一人出来行商的吗？』
我将酒瓶又递回给大叔，大叔灌下酒，呼出一口热气，干巴巴的笑着。
『之前我确实是和妻子一起出来行商的，还有我14岁的女儿。啊哈哈，说起来我的女儿应该也就比小弟你小两三岁的样子呢。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们也许已经……回老家了吧。』
大叔说着，突然用右手撑住脸颊，声音也哽咽着似乎带着一种磨砂的钝感。
诶，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气氛就变了啊，诶，是一语双关吗！？回老家是一语双关吗？！饶了我啊大叔，要说就说清楚啊，回老家的意思是去世的意思吧？是这个意思吧？！话说你是多喜欢一语双关啊！我只是一个路人，不是能和谁都配合密切的于谦啊！！！（注：恶搞美国第38任总统福特，他说话喜欢用双关语。有一次，他回答记者提问时说：“我是一辆福特，不是林肯。”／于谦：著名相声演员，十分擅长配合他人，被称作“临时搭档”不寻常的相声功底与天赋。）
『啊，呀，那个什么，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将你的痛苦说出来吧，让我与你一同分担，可以吗大叔？』
我盘腿坐在一块铺垫着积雪的石块上，将酒瓶搁置在一旁。
『小弟你愿意听吗，我这一介陌生人的苦水？』
『啊，对我来说，所谓的陌生人就是还未相遇的朋友，既然已经相遇了，就请务必让我一同分担你的悲伤吧！』
我挺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用手**眼角的大叔。
『啊哈哈，朋友吗……是啊，也许就是这样啊。那么就请听一听吧我的故事吧，朋友……』
『也许从时隔往日久远的时候，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我从小就想要拥有一辆自己的马车，不过那时我却还尚未明白，我所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妻子……』
匹诺曹大叔说到这里时很是自嘲的嗤笑了一声。不因别人，而是自己的缘故，他表现出很无谓而又无可奈何的摸样。
『我的妻子出身在法纳兰西帝国的子爵府，门第高贵，温柔典雅。对于我这种出身贫寒的街井市民来说就宛如高岭之花，根本就是不可触及的存在。可是，』
『我们相爱了。』
『最初可能只是被她的温柔和美丽所吸引，让我不由自主的守候在她出行的每一个角落。后来我已经无法自拔到要用身体触碰她所触及的任何物体了……』
诶……虽然不想打断大叔充满美好的回忆，但这不就是单纯的尾随型痴汉嘛！？
『直到一天傍晚，大雨磅礴，我的妻子正从歌剧院出来，却忘记了她的雨伞。』
『正所谓年轻啊，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是断了哪根神经，踱步走到她的眼前，雨夜淅沥，雨水透过剧场顶檐顺着沟壑滴了下来，滴在地上响起一丝脆响。但我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其他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我的眼神飘零不定，气息也极不顺畅，但是她却心平气和地看着剧场阶梯下行刑往往打算躲雨地人群，端庄地打算步入人群。即便没有雨伞，即便身体会被雨水浇湿淋透，但她就犹如初入尘世的女神一般，毫不畏惧地走进雨水之中。』
『但是，即便是她，也赶到了一丝的诧异。明明是大雨磅礴的夜晚，却没有一滴雨水沾湿自己的纱衣。明明天空是如此令人难耐的漆黑，却莫名的让自己无比的安心。』
『——那是因为一个男人，脱下了自己唯一一件抵挡风雨的大衣，用双手在这个美丽的女子面前，撑起了一片黑色的天空。』
黑色的天空吗，这个大叔还真是意外的很纯情嘛，这种青涩的青春也真是令人羡慕呢。
『啊哈哈，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青春啊，即便是犹如我妻子那般高雅的女子，也难免面带嫣红，和我四目相对，也就是在那一刻，所谓的爱的传递，我就完全感受到它力度之强大了！』
『那份力度之强大，让我不但被一脚踢到阶梯下面，还隐约听到妻子娇弱的呼唤：救命啊！这里有一个只穿了内裤的——变态啊！！！』
——这不还是痴汉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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